一片丹心援青路一路诗歌扶贫情

编者按

年7月,中国电信援青干部任科博背起简单的行囊,奔赴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,开始了为期三年的援青工作、扶贫工作。在这个地处青藏高原东部、平均海拔米以上的地方,低于0℃的寒冷期长达天,其中低于-10℃的严寒期达到天。但是巴颜喀拉山脉的冰川融水总会带来春天的气息,自诩“久治郎”的任科博用心体会,用情书写,用一首首诗歌和一篇篇手记,记录自己在高原上的工作感受和生命体验,记录在中国电信持续援助下久治县实现脱贫摘帽的过程。在这些文字里,蕴含着电信人对高原农牧民念兹在兹、无时忘之的牵挂,涌动着援青干部、扶贫工作者“不辞风雪苦,共筑华夏春”的激情,也铭刻着脱贫攻坚战的伟大成绩和历程。

初到久治

(年6月)

愿舍人生千余天,

壮士仗剑去戍边。

疾风劲草蛮体魄,

白雪黄沙炼肝胆。

自古忠孝两难全,

苦辣酸甜一肩担。

助力中华梦实现,

誓捧丹心报家园。

年7月29日,蒙蒙细雨下了一夜,我回头瞥了一眼还在梦乡的两个孩子和爱人,轻轻地推开了家门。在飞往青藏高原的专机上,我想起了妻子的叮咛“你就放心地去吧,家里有我呢”;我想起了9岁女儿对我的挥手,2岁儿子稚嫩的话语“爸爸,早点回来”;我想起了出发前夕突发脑梗坐在轮椅上的母亲不舍的眼神;我想起了三次癌症手术年近八旬的老父亲那故作潇洒的微笑;我想起了哥哥们责备的目光“你都多大了,还瞎折腾”。

我想起了中国电信集团张志勇副总经理对我的嘱咐: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身体,那个地方我刚去过,条件很艰苦,不长树,是集团扶贫海拔最高的地方,比西藏要艰苦两倍。

我想起了上届扶贫干部对我说的话,这个地方全县只有两条主路,经常断电。一年就两个季节:冬季和大约在冬季。更主要的是孤独寂寞,整个县城才人左右,一到冬天人就更少,基本都下高原了。我默默地对自己说,既然来了,就要做出个样来。

闻援友逝去有感

(年10月)

屡看朋辈成新鬼,

才知此事多艰辛。

别人笑我太疯颠,

我笑别人看不穿。

城头大王旗不换,

此事躬行难上难。

他日凯旋君莫妒,

一将成名万骨枯。

来到久治,才明白什么叫做高原反应。我住在三楼,上楼梯至少要休息三次,每次都是连爬带喘。最难的是睡不着觉,每天都折腾到凌晨1-2点钟才能睡着。过了10月,气温降低,睡觉就更加不容易了,经常半夜憋醒,仰面朝天是我唯一能采取的睡姿。

初来乍到的我,凡事自己能克服的就挺一挺,忍一忍。就在我踌躇满志准备努力工作的时候,一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:年10月末,在中组部组织的例行体检中,我被查出冠状动脉粥样斑块,青海高心所的专家下了最后通牒,说我不适合在高原工作,有生命危险。听到专家这么一说,中组部的领导也急了,当天就给我打电话,让我从县上立马赶到西宁,并且表示要跟中国电信集团谈,给我换个省直机关或者到西宁来挂职,离开久治。

到现在我都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:震惊,不敢相信。但是我对组织表示:我所在的久治县是中国电信对口扶贫的县,是中国电信在青海唯一的扶贫点。我离开久治到西宁,就有违初衷。另外,医院体检,对自己的心脏多少有些了解。再等十多天,我正好在西宁有培训,到那时候我再下高原。

见说不动我,青海省委组织部直接给果洛州委组织部打电话,州组织部长直接跟久治县委书记通了电话。第二天县委书记就让我收拾好东西马上到西宁报到。我只有惭愧,才3个月不到,就让身体拖了后腿。

到了西宁,在我的再三恳求下,中组部领导答应找北京的专家为我复诊。医院,心血管科的高主任看了我的片子,又仔细地聆听了我的诉求,对我说,你这个情况确实是不适合在高原。但既然你这么坚持,我给你开些药,让你在高原上接着工作。我当时那个激动呀,央求着高主任一定要在诊断书上清楚写明可以在高原工作。拿到了诊断书,我不到半个月就回到了平均海拔米的久治县。

久治夜雨有感

(年7月)

雨潇潇,临窗望,雪域高原丝丝伤。

下玄月,银山岗,千里独行,仗剑勒马。

闯闯闯。

山河在,妄念断,英雄气短柔情长。

凤独舞,雀南飞,水阔草肥,四季轮回。

常常常。

久治,方圆平方公里,下辖五乡一镇,人口2.96万人,平均海拔米左右。整个县城没有电影院等任何形式的娱乐场所,孤独寂寞是难免的。但是当我听说不仅县里,甚至整个果洛州,几乎所有的干部都是两地甚至三地分居(孩子在西宁,夫妻在不同的县),十年甚至二十年是家常便饭的时候,我震惊了。后来我逐渐学习当地的历史风俗、宗教掌故、风土人情,当地很多干部都很佩服我在这方面的知识。我的朋友渐渐多了,他们也会邀请我到家里去做客。

久治

(年8月)

鸡鸣三省亮,牛拱川甘青,

长江黄河横亘,皑皑万年峰。

九千公里驰骋,三百六十如常,痴心向丹阳。

愿借倚天剑,马腾旌旗扬。

白玉富,门堂丰,六乡同。

年宝玉则俾睨,天神花园恒。

千古悠悠兴亡,江河滚滚东流,多少英雄往。

何其有幸也,三年久治郎。

扶贫干部的首要工作就是做好对口扶贫工作,做好工作的前提就是要熟悉县情。

我对口的乡叫哇塞乡,是离县政府最远的乡,从县里开车到乡政府所在地要3个小时。我在乡里的6个“亲戚”分散住在乡的边缘的牧场,从乡政府驱车一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,而且基本都是在草地上,没有公路。有一个对口亲戚住得实在太远,去看他当天不能往返,必须在乡上住一晚。

内地的我们很难理解,下乡是一件充满艰辛和风险的事情。当时高速公路刚刚修好,还没有安装护栏,很多藏族老乡从土路径直开到高速上逆向行驶,稍有不慎就会出交通事故。更不要提成群的牦牛挡路、泥泞的草地带来的风险。另外,果洛州牧区包虫病流行,我们到乡下要自带水和干粮,干粮无非就是些方便面榨菜面包。要是需要过夜,还要自带睡袋,帐篷。

我有一位叫改托的“亲戚”,70多岁了,平时在寺庙里面打杂,患有高血压,一到冬天就要到四川的阿坝去,那里海拔米左右,比久治低,但是他连15元一天没有暖气的房间都住不起,还要看病。由于他不会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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